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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是不夠好,你只是被這樣養大
為什麼我們努力到快燃燒,卻還覺得自己在不夠好?
你明明做得夠多、夠認真,但腦袋裡那個小聲音,總是比鬧鐘還準時:- 「做得很好,給你99分,沒有滿分是怕你驕傲。」
- 「我是對你有期待,才會這麼嚴格。」
- 「現在這樣還行,但如果不能持續,就不算數。」
- 「這次考很好的人很多。」
- 「不能鬆懈,危險就在以為安全的時候出現。」
在諮商室裡,或生活中,我們常看見一群努力到快要燒起來的人。他們有不錯的學歷、穩定的工作,甚至是他人眼中的「人生勝利組」。但只要一停下來,強烈的罪惡感與不配得感就會悄悄浮上來。
如果你也常覺得「不管做得再多,心裡還是覺得不夠好」,這很可能不是你能力上問題,也你不是壞掉了,你只是被這樣養大,是你的自我價值系統,在童年時期就被設定成了一種「條件交換模式」。
原生家庭如何形塑你的「自我價值」?
可以想像一下,當我們還小的時候,可能才剛「認識」自己名字的年紀,對「我是誰」這件概念,其實是模糊的。我們最初是透過父母的眼睛來看見世界,也看見自己。孩子從父母的眼神、語氣與回應中,逐漸學會辨識自己的情緒,理解自己的存在,並一步步形塑出「我是誰」的自我概念。如果那面鏡子是穩定而溫暖的,孩子會慢慢長出一種感覺:「我的存在本身就有價值,我可以這樣存在」。不過,如果這面鏡子是有顏色的,我們看到的自己也會失真。
在條件交換模式下成長的孩子,看到的就是「你表現好,我才愛你」的鏡子。
但在許多家庭中,愛是被掛上鉤子的。父母或許不是故意的,但他們傳遞出的訊息往往是:
- 「你考了前三名,爸媽才笑臉迎人。」
- 「你聽話懂事、不吵鬧,媽媽才覺得你是好孩子。」
- 「你表現優異,這家人才有面子。」
當「愛」變成了「績效獎金」,很難我們會慢慢內化出一種信念:我的存在本身沒有價值,除非我能提供某種功能。於是我們學會了「努力、表現、達標」,那種「努力到快燃燒」的行為,其實是在無止盡地購買那份永遠短缺的安全感。

為什麼停不下來?因為你在跑一場「沒有終點」的馬拉松
人很矛盾,這種「覺得自己不夠好」的焦慮,看似是一種自我貶抑,但在心理動力的角度,它本質上是一種防衛機制,尤其是當一個人很早就內化了父母那種批判性的聲音,同時又抱著一個過度理想化的自我形象時,現實中的自己,就會永遠站在一個「被審判」的位置。被審判或批評當然是痛苦、很不舒服的,但它仍然有個好處:當自己沒有達到理想狀態的時候,你可以先透過「責怪自己」來獲得安全感。
因為只要我先把自己罵得體無完膚,那些恐懼(被收回愛、被看不起、被拋棄)就不會顯得那麼突如其來。
用自責來對抗失控,這就是為什麼你停不下來。
一場效期只有一天的「好孩子桂冠」加冕
你害怕只要一鬆懈、一表現平凡,那些童年時期「被收回愛」的恐懼就會重現。所以你不斷地拿 A+,不斷地承擔更多。但悲傷的是,因為你的價值是建立在「外在成就」與「恐懼防衛」上,所以只要成就一達成,那份短暫的平安就消失了,你必須立刻尋找下一個目標,這場馬拉松也因此變得沒有終點。這就是你永遠覺得自己在補考的原因,因為在你的心裡,那頂為「我是好孩子」的桂冠,效期永遠只有一天。
天一亮,你就必須重新出發,去賺取下一份生存的認可。

現在的你,已經有能力給自己一份「不需要理由」的愛
承認這份「不夠好」的感覺,並不是要讓你更討厭自己,而是要看見:那個一直在跑馬拉松的你,其實只是在用最令人心疼的方式,守護那個弱小的自己。當我們看穿了「不夠好的感覺」其實是為了「避險」,我們或許就有機會停止對自我的審判。改變往往不是發生在「變得更優秀」的那一天,而是發生在「我發現我不需要再透過自責來換取安全感」的那一刻。
你已經長大了,現在的你,已經有能力回頭去當自己的「理想父母」。下次當腦袋裡那個審判的聲音響起時,可以嘗試看看和自己對話,問自己「我現在是真的很糟,還是我只是又在害怕讓誰誰誰失望,害怕她不那麼愛我了」,也可以試著對那個還在補考的小孩說:「辛苦了。你的價值不需要靠桂冠來加冕,就算你今天什麼都不做,你也依然值得被愛。」
你不是不夠好,只是那套保護你的舊衣服,現在已經太小太緊了。你可以試著脫下它,輕裝上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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